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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部带状疱疹

学医之路我的进修生涯2

2.5,晴,天蓝蓝

中医医院:医院、医院、医院,医院和中医门诊部两家医疗机构。

医院医院内较有影响,光看一楼的大厅就知道这里的火爆程度,人挤人绝对可以和春运的火车站相媲美。4楼针灸科极其简陋,11楼的的特需门诊稍有样貌,医院的豪华程度还是有很大差距。这都不要紧,关键是这里有高人。就像大学,“非有大楼之谓,有大师之谓也”,医院也是如此。

有人挑剔,常常觉得某处环境不好啦,设备老旧啦,其实完全是本末倒置,和有能看好病的医生比起来,这些根本不是重点。要环境好,服务好,就去星级酒店,要看病好,只能是找对方法找对人。

对于看西医还是看中医,要由自己来决定。医生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你,提出方案供你选择。比如很多肿瘤的患者会问:“我的肿瘤刚查出来,是早期,西医建议手术,我想试试中医,请问中医能治好吗?”。这些关于选择的问题,是要自己来做决定的。两种情况,要么手术,要么保守,既然不想做手术,那就选择保守治疗;同样,保守治疗要么西医,也就是放、化疗;要么中医,纯中药治疗。当然,还有一种方案就是,中西医结合,一边放、化疗,一边吃中药。这种看起来貌似最合“理”的选择,也未必是最佳,因为很多时候中药的力量消耗在了抵抗放化疗引起的副作用上面。减毒增效是最理想的,而现实往往不是理想。

2.6,晴,微冷

徐老师出诊,来了几个东北亲戚,大概是七姑八姨攀谈可以称呼为亲戚的人吧。北方人情大,同一个地方的,绕几绕总能攀上亲戚,徐老师说在东北有人会因争称呼的问题而干仗,比如从这边儿论你得管我叫姑父,从那边儿论我得管你叫大哥,这是一个大问题,比“你愁啥?”“瞅你咋地?”明显更有干一仗的必要。

徐老师能在轻描淡写的聊天中看病,一边说着家常里短,一边思考着处方用药,他的背功了得,出口是大段大段的汤头。

中药是一些不起眼的草根树皮,问题是越是那些傻大黑粗的原始植物越能够解决问题,精细化了反而失去了疗效,比如某些药物原本有导泻的作用,代煎时加了过滤渣滓的程序,药物的导泄作用也随之失去。正如原来吃糠咽菜的年代,很多病是没用的,现在精细化了反而百病丛生。有一个病人带来了病历,光西医诊断有14种之多,高血压、糖尿病、高血脂、胆囊炎。。。,这是现代医学分科过细导致的,把人分解成了一个个局部,对于中医治疗基本没有指导意义。中医处方用药还会按照中医理论指导来辨病、辩证、辩病机。比如有一个多发性肝癌的患者,经治疗后多年的灰指甲竟然脱落,患者惊喜,徐老师也觉得意外,因为在处方的时候并没有针对灰指甲用药,只是治肝,随着肝病好转,灰指甲逐渐脱落,这在西医很难解释,中医则是最基本的藏象理论,“肝主筋,其华在爪,开窍于目”,所以治肝可以治疗筋病、爪甲病、目疾。。。

还有很多理论,比如阴阳学说、五行学说,都是一种古人认识这个世界的工具,通过这些工具,可以找到事物之间的联系,比如人和自然的联系,药和证之间的联系,发现这种联系是十分宝贵的。如舟车只是工具,到达彼岸便是目的。

2.7,晴,不冷

余老出诊提前十五分钟到达诊室,为的是准备充分,多看几个病人,不让病人等。

有远道而来的病人挂不上号的,就给他们加上,因为这次如果看不了病的话,他们会等到下一次出诊时,在京多待几天花销不菲。

一个70多岁的老人,来自山东临沂,头面部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痛苦不堪,女儿带着来找余老看,一进门便落泪了,终于有了希望。余老看完病,夸他幸福,有个好女儿,于是笑着离开。

抄方如学书的临摹,先由形似渐及神似,渐渐圆机活法,有药无方。而抄方之外无形的医道,必得耳濡目染,叫做熏习。

出诊完回来,一路都是向余老打招呼的人,保安会微笑着敬礼。余老自己提着手提袋,里边有他的围巾、帽子、放大镜、手章,缓缓的往返于诊室、办公室、家,三点连线,几十个春秋。

看病和做任何事情一样,一需诚意,三心二意,将信将疑,必是不诚;二需毅力,久病如抽丝,浅尝辄止,必致无功。《史记·扁鹊仓公列传》曰:“人之所病,病疾多;而医之所病,病道少。故病有六不治:骄恣不论于理,一不治也;轻身重财,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适,三不治也;阴阳并,脏气不定,四不治也;形赢不能服药,五不治也;信巫不信医,六不治也。不是医生不给治,是治了也不会成功。

晚上出来南馆公园,透一透气,马上思维活跃。有时候环境恶劣一点儿才能激起人的斗志。比如冷一点儿就要不由自主的运动,跑步、打拳、怎么都好,让身体热起来;一个地方陈腐没有朝气,麻木没有智识,就要出来透口气,当周围都是全力奋进的人,不由得自己也要加快速度,才能跟上前进者的脚步。

2.8,晴,微风

上午听俞梦孙院士讲座,像个扫地僧一样的老人。讲中医为什么发展不起来,原因之一是中医的头面人物自信度不够;讲钱学森的系统论在各个领域的应用,在医学领域划分临床医学、预防医学、康复医学、能量医学,到了能量医学的层次,只需要创造条件,则人的潜能将得到开发,比如“高原健康工程”,就是把人在特定的条件下训练,再投入高原之后,可以避免高原反应;讲他的发明创造,他的一个设备可以清晰的记录下子午流注状态阴阳气血的相互转化;讲关于病的理念,有的病恰好是激活了人的自身免疫,如银屑病,虽然不舒服但是不致命,在某些情况下,带着这个病反而更好,因为如果不是这个病,是其他病的话可能结果更差;讲“气会膻中”,膻中的位置正是主动脉弓的位置,心脏于此把血供给全身的,此处势能最大,但是远远不够,之所以能够供给全身,是因为各脏腑又有自身的频率,和心脏这一“君主之官”遥相呼应。俞老是工程院院士,还是发明家,他用钱学森的话说“医学的方向是中医,不是西医,西医也要走到中医的路上来”。

师母晚上叫过家里吃饭,说今天过小年儿。S主任也来看老师,说起老师的认真,现在大都是学生的学生,请老师过目的文章,还要一个字一个字的过一遍,老师从年开始招研究生,是恢复高考以后最早具有资格招生的人选,他的学生遍布各地,不乏一些国外的学生,和老师的合影他都一一珍藏。

小年儿,能和老师、师母一起过,人生的机会并不多。岁寒情暖,幸福、感恩!

2.9,晴是晴,大风起

年近,路上明显少了行人,车一路不堵直接到位,司机师傅感叹这是北京最清净的时节。

老师来得早,病人也都如约而至。尽管快要过年,他们还是要来拿药的,这些铁粉,一跟就是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的都有。说中医治慢病,其实是慢病才来找中医。中医最大的优势是治急病,伤寒论的外感热病,都是一剂知二剂已,可是现在这样的病不来找中医了,来的时候往往都已变得错综复杂。这些人之所以跟了这么久,一是受教育水平,对疾病的理解,对中西医学和文化有了较深的认识和比较;二是有经济能力,可以承担长期的医疗费用;三是长期慢性病的实践,跑遍了京城各处,中西药物吃遍了,最后都来找余老。

中途有“中医在线”的人来采访,让老师对网友和同道拜个年,老师一口气说了几分钟,思路清晰,逻辑严谨,朴实厚重。余老当初最先学的是西医,因为那时候的中国还没有中医高等教育,等他毕业之后,年12月19日,在中医研究院正式宣告成立的当天,由中医研究院创办的第一届全国西医学习中医研究班同时开学(俗称“西学中班”),周恩来总理亲笔题词“发扬祖国医药遗产,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余老这时才又回归到中医的队伍。之后,中医研究院又举办了第二、第三期西医离职学习中医研究班,获得拉斯克临床医学奖和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屠呦呦教授就是第三期“西学中”班的学员。

在中国新政权初建不久,为了一个研究机构的建立,动用行政手段,从全国征召首屈一指的名医大师,这是史无前例的。这些名字值得铭记:内科领域,擅治温病时疫的蒲辅周、时逸人、刘志明;专攻脾胃病的步玉如、徐季含;研究肝病的陈慎吾、李振三、赵惕蒙;其他如萧龙友、于道济、赵锡武、孙振寰、冉雪峰、王文鼎、余无言、杨树千、黄竹斋等,都是各地德高望重的名医;外科方面,段馥亭自成一家;皮外科朱仁康,骨伤科杜自明、葛云彬,痔瘘科周济民等;针灸科高凤桐、郑毓琳、叶心清;推拿科有丁伯玉、卢英华;儿科有王朴诚、王伯岳、王易门、赵心波、金昭文;妇科有钱伯煊、沈仲圭、郑守谦;五官科聘请了来自喉科世家的耿鉴庭;眼科则选调了姚和清、唐亮臣、韦文贵;在中药研究领域,赵橘黄、朱颜不负众望;医史文献研究方面,陈邦贤、谢仲墨、何时希颇有建树。

现在全国有证的中医师据说有50万,可真正能达到他们这一高度的又有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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